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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节 (第1/2页)
他可真是一条狗,外面没人要的野狗,捉住了她,竟是要这般来! 阿畴俯首下来,在她耳边轻哄着:“是疼了吗?” 希锦一听,便呜咽起来:“你不是人!” 他竟让她这么趴着,希锦想起幼时偶尔僻静巷子看到过的情景,虽一闪而逝,但她看得真真切切。 狗才那样呢! 她抽抽搭搭的,低声埋怨:“你之前还说,外面闲汉不知怜惜,倒仿佛你多好,谁知你竟这样对我,我又不是那外面什么不正经的,你竟这么待我,你,你就不是人,你是狗,野狗!” 这话是不能骂皇太孙的,大逆不道,可这会儿希锦顾不上了。 阿畴听她哭得哼哼唧唧,尾音上撩,简直就跟尾巴草一般拨挠着他的心。 他轻咬了一口她细腻的脸颊,哑声道:“嗯,是狗,希锦的狗。” 说到这里,他顿了顿,越发压低了声音,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。 蒙着纱的低哑声音传入希锦耳中,那么清沉动听的声音,言语却很是不堪。 希锦听得,只觉尾椎骨都软了,两腿一瘫,就差点跌落地上。 往日的阿畴是冷清的,并不会多言语,只知道闷声来,当了皇太孙的阿畴其实并不那么好拿捏,他有他血脉传承的傲气。 可如今,他竟说出这等言语来! 褪去那尊贵华丽的衣袍,没了那世俗赋予的身份,心底压抑的阴暗冲撞而出,他直白地对她这么说! 她不敢置信,颤着唇儿道:“你,你——” 他到底是不是人,话本都没他这么不堪! 阿畴却是从后面搂住她,几乎将她半抱起来。 这种姿势让他仿佛抱着一个婴儿般。 希锦想挣扎的,但是却挣扎不得,她是闺阁娇弱女子,他却是出入铺子四处跑的郎君,这哪能比呢! 他自她颈旁俯下来,细密的呼吸轻洒在她耳边:“希锦舍不得,我更舍不得,不过我们去燕京城,会有更好的。” 说着间,他抱着她走到了那镜台旁,道:“往日我最喜看希锦梳妆,以前希锦只能用银簪,以后却可以穿金了,大内的钗子都好看,希锦每日换一个新的,好不好?” 希锦如今衣着不整,又被他这样抱着,其实心里是羞耻的。 她蜷在他怀中,只很低地应了下。 阿畴又抱着她过去榻旁:“这木榻自然是好的,不过到了燕京城,我们房中摆的是黑漆檀木围子榻,上面雕龙画凤的,比这个要宽阔,也很稳当,我们就算在上面打滚也不会有半点动静,你喜欢吗?” 希锦颤巍巍攀着他颈子:“喜欢。” 阿畴又抱着她走到窗前,窗自是关着的,看不到外面。 他低首在她耳边道:“前些日子你还说要采买两个丫鬟,要调理出好的来,以后也不必买,我们府中会有许多丫鬟,每日你醒来,便有十几个都在外面候着,等着伺候你,给你穿金戴银。” 这次,希锦也不待阿畴问,将脸儿贴着他的胸口,低声道:“喜欢!” 阿畴看着她,便轻笑了下,墨黑的眸子中满溢着温柔。 他轻笑着说:“不过我也要和你说明白,前面虽是一片锦绣富贵,可也不是那么轻易的,这个世上原没有白得的富贵,纵然我是皇室血脉也是一样的,总归要付出代价。我们过去燕京城,只怕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,会有一些辛苦。” 希锦听明白了。 她喃喃地道:“那我到底是不是大娘子?” 阿畴:“是,当然是,你我为结发夫妻,我在,你就是我的大娘子。” 他将脸埋在希锦发间,有些贪婪地嗅着那馨香:“一辈子的大娘子。” 他仿佛对她很是依恋,希锦也不由搂着他的脑袋,轻抚他的发。 阿畴:“若有朝一日,我得登大宝,那你便是我的皇后。” 希锦听这话,心里自是生出许多甜蜜和喜欢来,笑着道:“好。” 骑马坐轿当娘娘,这是昔日汝城商贾家小娘子想都不敢想的。 她越发揽住他,软绵绵地道:“我才不管别的,反正你当了殿下,我就要做大娘子,你若当了皇上,我就得是娘娘!” 才被自家夫君压在窗棂上那么一番的小娘子,身上没什么力道,声调柔软到仿佛酥化了的蜜糖。 这让人怎么能不心怜。 会恨不得把天底下一切都捧到她面前,要哄着,让她喜欢。 他看着她那弥漫了一层雾气的澄澈双眸,低头亲上的羽睫,口中哑声道:“嗯,希锦要当娘娘,天底下独一份的娘娘。” 那朦胧沙哑的声音带着颗粒感,滑过希锦的心,希锦心尖儿都是颤的。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揪扯着她的心。 她不知道这情愫从何而来,也